哀家不吃玉米

杂食,靖王妃,很多cp都嗑,不过大部分都是bl,希望可以和仙女们愉快的玩耍ヾ(❀╹◡╹)ノ~

【一八】由一个橘子引发的告白

【纯吃小甜饼,时间长了圈冷了是时候割点肉奶自己一口了】

由一个橘子引发的告白

十二月的长沙天气总是泛着阴冷,老天爷磨磨唧唧的隔三差五下上两场雨,自从张启山给府里安了个炕,齐铁嘴彻底不回他只有小火炉的香堂了,往日里总说着不能总赖在佛爷这里,要出去算卦挣点家当,如今张启山几乎日日回府都能看到齐铁嘴披着貂绒大衣仓鼠一样缩在炕上,面前搁一张小桌子,什么奶渍杏仁,糖衣核桃,薄皮小冬橘满满当当摆了一桌,见他回来便从炕上跳下来,带着一身暖融融的甜味儿撞到他怀里,露出颗虎牙冲着他笑,当然,张大佛爷不会因为八爷冲他笑得好看就也像个牙齿精一样的笑,没有为什么,堂堂长沙布防官九门之首会因为自己喜欢的人笑得好看就也露出大牙花子吗?这不符合他的人设。于是张大佛爷非常矜持地勾了一下嘴角,自然地上手搂住齐八爷的腰。

日子舒坦了半个月,齐铁嘴的仓鼠生活就结束了。虽然他冬天不怎么爱出门,但办正事的时候也不会含糊,二爷夫人病重,佛爷得帮着去北平取药,齐铁嘴当然也跟着去了,毕竟是往北去,他又畏寒,一路上手脚都是冰的,可好歹还有佛爷帮他暖着,回来的时候不同了,多出个尹新月,怎么说也不能让人家一个女孩儿单独一个包厢,二爷又要照顾夫人,于是齐铁嘴只好自己去空包厢坐着,一路上手都揣在怀里。好容易捱到长沙,齐铁嘴满心惦记着张府的炕,小满又猴急地跑来说有人收古董,一定要八爷给算一卦才肯走,齐铁嘴眼巴巴地望着张府的方向,咬了咬牙还是跟张启山说自己先回趟家,晚上来找他,张启山自然也点头应下,转头吩咐副官回去了给八爷把平时爱吃的那几样摆出来。

齐铁嘴风尘仆仆地迈进内室,来客已经坐在堂厅喝茶了,小满趴在齐铁嘴耳边轻声念叨,“八爷,您可回来了,这位爷连着来好几天了,咱们家货他也买了不少,就等着您来给算一卦,就是口音有些怪,好像是外地人。”

齐铁嘴看了一眼坐在桌边研究茶杯纹饰的男人,暗自腹诽自己倒霉,这几日当真是灾星上头了。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来,小满这个死孩子笨死了。一边挥挥手把小满打发走一边冲来人摆起笑脸,“多谢先生远道而来照顾在下生意,听小满那孩子说先生来了好几天了,我恰巧出远门,多有怠慢,望先生海涵。”

对方倒也不介意,“没关系,好的东西,时间,长,应该的。”

齐铁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表面上还是耐着性子笑眯眯地问“先生贵姓呀?等了在下这么多天是想算点什么?”

男人虽然穿得很体面,架子也端住了,但中文着实烂了些,“我是,武藤。你和,这里的长官,关系,很紧,很好,你,帮忙,我,钱,好说,很多。”

齐铁嘴扯扯嘴角,五藤,还比四藤多一藤,本来想随便打发两句让他走人,但转念一想有张启山撑腰,他怕什么,于是冲武藤笑笑说先生稍等,蹬蹬蹬跑到里屋写了一张纸,折几折递到武藤手里,“四藤……不是,先生,你听我说,那个张启山生性狡猾,人也很恶毒,虽然我可以接近他,但这么久了我靠着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信任也只能从他那里拿到这么一点值钱的情报,对你肯定有用,你收好,记住,一定要回到家再拆,千万不能在有人的地方拆,否则就没用了……”齐铁嘴唧唧呱呱说了一大堆,末了武藤千恩万谢的走了,还留下一笔钱以示感谢。

晚上副官跑到城北买八爷的零嘴回来晚了,等他出发往齐铁嘴的香堂去时,齐铁嘴等了一阵子不见人,已经自己乐颠颠地去找张启山了,走过门廊的时候几个丫头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怪,他也没在意,堆满零食的炕和炕上堆满肌肉的佛爷好像已经在向他招手了,想着齐八爷的脚步都欢脱了不少,来到那个有炕的房间一把推开房门“佛爷我来啦,有没有橘子帮我剥两个啵……欸?”

张启山和伊小姐坐在炕上,张启山手里有一个橘子,橘子一半捏在张启山手里,一半贴着伊小姐的嘴唇,张启山手腕上的镯子也跑到伊小姐的手腕上了,一言以蔽之,张启山把镯子送给了伊小姐并且在喂她吃橘子。齐铁嘴愣愣地看了一会,委屈了,佛爷送过他什么,从来没送过镯子,每次来他只给自己送肘子,那镯子一看就可以换一筐肘子,就是说在佛爷眼里一筐子齐铁嘴也没一个尹小姐金贵,在火车上他还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坐回长沙,回来了还一个人腿儿着回家腿儿着来找张启山,原来此时此刻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看张启山和镯子有多甜蜜……齐铁嘴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气哼哼地看着张启山。

张启山一回头看齐铁嘴站在门口,顿时眼底泛起一片暖意,见他不过来,便放下手里的橘子,走过去便要拉他的手试温度,这算子天生畏寒,一到冬天手脚都发凉,总要张启山捂在手心暖了又暖才回些温度,“副官接你去了,来的路上没碰到他?”

齐铁嘴在盛怒中又腿儿着回了他的小香堂,张启山保持了被打手的姿势在原地站了足足一分钟,伊新月坐在炕上不知所措,她看到张启山在剥桔子,马上就能码个金字塔了,手疾眼快抢了一个塞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张启山摆着一张吃小孩的脸就伸手来抢,然后八爷来了,然后张启山碰钉子了,然后……张大佛爷媳妇儿跑了。

齐铁嘴坐在家里正气的不行,小满又咣咣咣的哭丧着脸跑进来“我的爷呀,外边来了好多的人,手里还拿着枪和长刀,这是干什么呀,您赶紧从后院跑我去找佛爷……”话说了一半门就被踹开了,武藤手里拿着齐铁嘴给他的纸站在最前面咬牙切齿,说话也利索了不少“,八爷,请。”

齐铁嘴被剥的只剩下一件里衣捆了起来,一个下午过去了,期间他还要接受武藤前言不搭后语的审问,整个人歪在柴火垛旁边冻得直打哆嗦,早知道他画什么王八呀,还想着有佛爷撑腰,佛爷不嫌他累赘都是好的了,人家现在有千金小姐在家宠着,哪有闲工夫管他,自己会不会被撕票啊……一边想着一边齐铁嘴就迷糊了起来,正迷糊着眼前突然掉下个什么东西吓他一跳,再仔细一看齐铁嘴立刻哭爹喊娘的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佛爷救命呀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武藤的头脏兮兮地落在他脚边,齐铁嘴一边叫一边暴退出去好几米一下从小破柴房里摔了出去,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雨,齐铁嘴这一摔滚了一身的泥,接着就被人一把拉了起来给松了绑,身上也盖了件厚实的披风,齐铁嘴晕头转向了好一会才站稳了,努力眯着眼睛去看眼前的人是谁,看了一会忽然使劲吸了一下鼻子,眼泪差点掉出来,“佛爷……”

暴雨不知疲倦的下了两个时辰,张启山的耳朵让雨水拍得发蒙,袖口衣角的血滴滴答答淌进泥土里,他在一片聒噪的雨声里一把拉住齐铁嘴,慢慢去蹭他冰凉的鼻尖,一双眼透着不知是气恼还是悲哀的情绪,沉着脸看他“八爷好胆识,遭日本人威逼却只身一人深入敌营,看来张某在你心里确实是不值得信任。”齐铁嘴被吓得不轻,抖着手去拉张启山,这人一身的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佛爷,佛爷……”

张启山任由他拉着自己的衣摆,两个人站在窄窄的瓦檐下勉强淋不到雨,墙头垂下的紫藤被雨水浇得幽香四溅,在齐铁嘴耳边缭绕不绝,张启山看着他嗫懦的样子心下无奈,他埋下头,像一只觅食的老虎,嗅着那袅袅婷婷的味道就去吻齐铁嘴的耳垂。齐铁嘴攥着张启山的衣服,心里难受得要命,没了眼镜,张启山贴在他耳边的感觉更是不胜清晰,推开张启山他舍不得,不推开心里又像吊了一只苦胆一直涩到了舌根。

张启山慢慢把他拢进怀里,又低头去望他没遮没拦的眼睛“有些事情早该告诉八爷的,可总想着要一个好些的时日,如今看来,八爷是不愿给我留时间等这日子了,那今日张某便说与你听。”齐铁嘴抽抽冻得发痛的鼻尖,心道张启山这厮又开始假斯文,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禽兽不如,不如跳舞……

张启山笑笑,本来被雨淋了一路,该是狼狈不堪的,此刻却依然好看的像是要夺了齐铁嘴的心智,“那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才是心上人。”

齐铁嘴的脑袋一下热乎乎的发起了烧,张启山被雨水浇了个透,冻得要命一番自白的情话也还要倔着讲完,一点气氛都没有。张启山见他不说话又去握住他的手腕,空荡荡的手腕让人一握齐铁嘴顿时又觉得不平衡了,“那……那我怎么没那订亲用的镯子?”

张启山一怔,随即哭笑不得,“谁说那镯子是订亲的?”

齐铁嘴理直气壮,“五爷说的!”想想又觉得能怼到张启山确实机会难得,马上又接了一句,“张启山你个哈宝,你今天说不清楚你就……”

张启山眉毛一拧,“你叫我什么?”

齐铁嘴缩缩脖子,“没啥没啥,叫你佛爷来着”。

张启山盯着他看了一会,叹口气,“镯子是墓里淘的,还值两个钱,老五也有一个,你喜欢下次帮你讨来便是。跟我回家去,你现在倒是不怕冷了。”

齐铁嘴低着头在心里努力虐待五爷的狗,伸手去拉张启山,“佛爷有没有受伤?”

张启山摇头,又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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